2012年5月1日 星期二

他起身乘湯,想起昨天和 K 一起吃飯,坐下時隨口分享一句話後 K 看他眼神

他一個人在異地生活,
一個比他家鄉還要複雜許多的城市。
朋友都去當兵了,
正好,他想。
在他找不到和這些人溝通的方式以前,
正好。

他習慣重複吃同樣的東西吃上一陣子。
每天中午他會到自助餐店,點同樣的菜外帶回家。
一天,老闆開玩笑的猜出他想點的菜色,他笑了笑點點頭,
卻在也不敢走進那家店裡。


2011年,他回去了以前的住處看看過往的風景。
河堤、4坪大的房間,還有這家自助餐店。

他開口跟老闆閒聊,聊天氣,聊後方電視機播送的新聞,即便4年來他家裡都沒有電視機。
他點了以前最喜歡的菜色,
老闆熟練得乘著菜,沒認出他來。

他第一次在這家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想著等等要爬上山去看看圖書館的店員,也許現在可以開口跟她說話了。
以前他每次都在關館前,抱著幾十本書放在櫃檯推給她,
好幾次之後,
她對他說了一句考試加油。

他吃著熟悉的菜色,
想著,自己現在好多了。
他起身乘湯,想起昨天和 K 一起吃飯,坐下時隨口分享一句話後 K 看他眼神。



 
他說:這是我第一次在這家店坐下來,平常都是騎著十分鐘的車,來這裡外帶回去的....

2012年4月25日 星期三

終究會跑過預設的數字,但卻不一定能跑近那種距離

我其實不太懂,沒有人味是什麼意思,
但很久很久沒有在跑步的時候哭了。
Chunking Express裡頭說的,原來不完全是真的。

當姊姊在身體課堂上無法像周圍的人一樣發狂似的尖叫時,
她一直顫抖著,
老師走到了她身邊對她說著安慰的話語。
下課後,老師把姐姐留下,
她對她說妳的身體累積著歲月的壓力,只要你學著釋放,其實也會改變周遭的人。

我想她是懂姊姊的,
聰明的人總是能夠因為理解發問的對象,而給出她最好的建議。
我從來沒能給過姐姐方向,只能分析問題的兩面,而無法看出那一面才是最適合姐姐的路。
在這之後她談到了我,
用詞不多,卻明白得透徹。

幼稚的是,會單單因為朋友的閒聊而難過,
卻也因素未謀面的人的語句感動。
他們說的都是對人、與人的距離。

我知道我終究會跑過預設的數字,但我卻無法明白是否能跑近他們說的那種距離。


2012年2月18日 星期六

想起了妳教我這首歌歌詞的時候。

拿下手環,旅遊,
以及重新看起交換過的上下集小說。
不斷告訴自己,
是不自覺的,只不過與過去重疊太多罷了。

但是,反覆反覆,與過去重疊太多的光景,
不斷讓當下出現裂縫,卻感覺不到曾經的溫度。
留下的只有重量,只是重量而已。

大概變了吧,
再痛恨卻再也找不道方法迴流了。

讓自己逞強的持續呼吸。
情走了,心卻沒動過似的,停了下來。
於是懂得無心之人持續活著的樣態,
無心之過,或之現。
選擇用死亡而不是凝結這樣美好的字,
因為畢竟這是一隔悲傷的故事。

但它卻也永遠美麗。

http://youtu.be/fLNAZZYnaVg

2011年8月18日 星期四

給阿靖:

阿靖,
黑潮在這一年裡很重要。

咖啡店是特別容易儲存記憶的地方,那記憶總是有別於日常。與上課、吃飯、或在哪個街角遇見誰,都不太一樣。

少了汲汲營營、奔波、以及不知所措的應對。
少了人們常聚集歡樂之處的那種浮華。多點悲傷,卻真實美好。

說悲傷美好,也許被不認同。
但對於像我的人來說,異地生活,除了家、與求學(或工作)的場所外,咖啡館作為讓人久待的陪伴存在。孤單卻讓人信賴。


辛苦了,接店後的一年。
我們上晚班時,習慣留下喝點酒。我離去,問你還沒要走嗎?你說你還有事要做。
我看著你拉上故障的廉子,關了座位區的燈,我猜想你在吧台裡,想多陪陪這家店,或者試著習慣,這已是你的店的這件事。

一年,一些人離開了這裡。
柏州、可嘉、小茜、諾哥、蕭蕭......很多很多,
我仔細記著用原子筆在單上寫下他們名字的觸感。
某天,我上班時用不經意的口吻向你們說:
咖啡店還真是得承受起熟悉的人來來去去這件事。
說時,我其實非常的難過。

一年後,換成我的離開。
那天你提醒我有空就多回來走走,因為你覺得好像越來越多人離開這。
關於以後的,子淇、克靜、偉哲......

閱歷沒你多的我,面對面時總是無法向你說些什麼。
安慰,對於怯於表達的我,虛幻得遙遠。
最近做了一則心理測驗,關於森林。
一連串問題的最後,問你在森林的深處,會想看到什麼動物。
(這題在心理測驗中是隱設未來陪伴你的人)
我的很多朋友聰明,覺得在森林走了那麼久,想遇到人類。
而我的答案,是石像。一個無生命體.......
也許巧合,我對這一年前的女孩說過:
我好像預感到我將面臨終極的孤獨。

想說的是,
我害怕孤單,卻淺意識無以明狀的趨向於此。
關於一家店,在情感上可能都必須更堅強的面對這些。
我夢裡黑潮像不腐的存在,長存於日常。
這必須與你相關,與你的堅強相關。

不多不少,就是這樣了。
這句話,與你在信裡最後提的一樣。
簡單卻沈重......

彼此堅持下去,阿靖。
最後,真的謝謝。


育達






2011年7月28日 星期四

一年,

役男出國的兵役申請單上必須填寫上一次出境以及入境的日期。
我翻開了2010年紅色的筆記本。

沒預計多看的。
自從那之後,我沒再翻閱過她。


這一翻才明白了那段時光。
以及我遺忘了夠多事情了,已經。
每天每天的心情,從09年的聖誕,到10年的十月二十號。


去年去海德堡前的午後,一樣因緊張喝了酒。
今年是在午夜,害怕的事卻不盡然相同。

不知不覺開啟了那個資料夾,
上面填著,我寫的,妳寫得訊息內容。
以及訊息與訊息之間,我所感受到的那些,無法向人訴說的那段。
那段歲月,像是毫不在乎任何事的輕狂,
關於第三者的戀情、肯扛下的錯誤、想念、以及痛楚。

09
年的1231日,訊息與訊息的空白處,我寫著:

她跟我要了鑰匙,我拿給了她,她說這樣她就可以跟重慶森林裡的王菲一樣。就這樣,她無意間又送我一個別人無法給、這世界上不存在、美好的就像即將逝去的東西,送了我一段電影情結。



鑰匙我至終都沒取回,
這趟飛北京,回來後忙著搬家,換了房子,也許因為猶疑怕也換了回憶,我喝光了房內所剩的酒。
這份檔案的最後,我寫著:
四號星期一, .....

沒下文。
但,大概是妳哪天拿著鑰匙,開了這份檔案,寫上:

怎麼只寫到4號呢?其他的後來,你跟 怎麼了?

妳提醒著我補上關於我們痕跡,
那時無力,現在反而慧心。

紅色的筆記本翻著,
過了1020日,字跡裡逐漸少了妳的代號,多了許許多多昏迷的字眼,沒有難過。
現在看著,我因此而害怕,
那些昏迷的時刻,我,自己到底處理了些什麼。

2011年2月5日 星期六

風信子

母親任何時候都能提起她的風信子,說它桃紅得漂亮。
第一次提到後將它從陽台移進窗內的書桌上;
第二次提到是姊姊剛進門時,說起沒想到這麼低價就能長得這麼好;
爸爸問完洋片的劇情她以第三次的提到回應,前後毫無關聯。
之後的每次,風信子的名被提及在每個不和諧的句逗之間,
也許她是處心機慮,不和諧的位置太容易印象深刻了。
於是沈重的注視壓著風信子歪斜,母親生了隻鉛筆架住它。
年節忙碌,每次經過母親都會口口聲聲唸唸記得要灌溉這檔事,
希望她都還記得,話語無法持續滋養美麗。

其實用不著不和諧的話語位置,它本生來就美麗。
除了它,陽台的各處也被整理得美輪美奐。
太久沒回來了,上次印象中都還是荒涼的土和盆呢。
傳統相信植物生的好壞代表環境的氣場與周圍人的心境。
這讓我想起兩年裡我在台北兩次搬遷的住處所種的「草」,
其實它們也不是草,只是長來的花都成綠色,我也拿此沒輒。
養它們時並沒有太多氣場、心境之類的想法,
我不與它們說話,也不特別費心,只當它們事原本就該有的存在,
想想整株綠綠的草也許比耀眼的桃紅更適合自己,
我開始只種整株綠色的植物。

從河堤旁的住處搬走時,
我第一次殺了一株,並把它的住處-與當時女友共漆的紅盆。
遺留在落地窗台的壓克力版上....
新家是在雲上有兩扇斗大的窗的房間,
搬來的頭幾個星期我一直想買些會攀爬的草種在那舊式的窗架旁。
不過在還沒來得及時,我愛上了一個女孩,

忘了哪次,
為了討她歡心,我在即將午夜的台北市瘋狂的找尋未關門的花店,
只為買株特別的小盆栽。
都關門了,也是,畢竟不早。
花在關門後都被收進了店裡,
鐵門外的地板,馬路邊,
幾株綠色的小草分裝在小盆栽裡被像蛋盒的黑色架子乘著。
我想再清楚不過的原因是它們並不美麗。

我拿起一株,
把錢包內所有銅板放進黑色的蛋盒架子裡。
我騎去她住的地方,她沒接手機。
我把小草放在她住處鐵門外的階梯上,馬路邊。
希望能換只命運。
不過她沒收到,雨正式下進午夜。
也許覺得雨蠢,我開著窗入睡。

會歸納出新的植物總是出現在我搬移之間這樣的結論,我還是無法理解。
出國前我買了整盆漂亮的草移植了幾株,
分別放入繡球花茶的杯裡以及威士忌的杯裡。
一人守護著一杯,
有空幫我來澆澆水我對她說,她有這雲上的鑰匙。
忘了哪通電話,妳說繡球花茶杯裡的草長得很好。

看著母親的風信子以及整片生氣蓬勃的陽台,還有台中特有的持續性的陽光。
惹人生醉。
我想起回國時的那個下午,房間內塞滿著我從所謂見過的靜,
也許就像妳見到的一樣。


回台北後我想重新考慮那些會攀爬窗架的草的事。

2011年1月28日 星期五

最近的夢境都太難與現實區分

已經不曉得持續了多久,
我在下午五六點醒來,
並且再次確定我痛恨自己,以及昏迷超過十小時這件事。

痛恨每夜喝的酒,
想起那時總是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寬容的一夜。
之後,
在感覺清醒後身體痛處,
也才是自己理解這一切永遠是無法有好的開始的時候。

獨自的墮落就像如此這般,
書不書寫都錯。
怪生活中偽裝的太過堅強,
但又無法說服自己太過草率的對人信賴。

或許關心你的人無法理解,
但有時不書寫不是不願而可能是不會。
就像我真的還不清楚到底什麼事在我身上正發生著,
只能透過對長達十小時夢境內隱晦語言的理解,
並且每日醒來後仔細區分他們跟現實的差異,
許久之後,
或許我會知道現在此時此刻,
我正在經歷的什麼....



每日都沒有太陽,
畢竟還是會單純的因為溫暖的陽光而雀躍。

覺得虛弱

於是,所有了人都學會了讓自己活在很遙遠的後面。
只因為讓自己活在太前端,過於煽情。
在一陣歡笑過後,
每個人分開。
獨自去處理剛剛的那陣,或許歡快,或許悲痛的一段。

當這些成為選擇後的末端,
其實沒有欺瞞,反而變得可愛。
只是在這群不太適應群居或是不太會書寫自己的生物之間,
對於彼此的理解,
若沒有某個契機讓彼此鬆懈,
除了聽說,就得透過你與他相處時對於遙遠的那端的猜測。
這樣的理解,
其實多了點每個人不同的想像。

真實與否已經不存在,
但對於像我這樣的一類生物來說,其實沒有一個,

敢那麼確定。

2010年12月22日 星期三

因為不小心從日記掉落的入場卷,
翻開了那些過去寫妳的日子。
那時...
寫下的好像總比說的還多,
也許因為這樣妳總愛翻著我的日記。

被問起的心理測驗,
第三個答案自由的鳥,
讓我想起妳。

現在總是悲傷的在話語間的空白喘息,
以及在回家後,為一整天說出太多的話難過。

結局是發生了好多想問為什麼的事,
但再次見面,
我還是只有安靜的慰問。

2010年12月15日 星期三

you'll see



我看著站在遠方的你依然如此美好如往昔
But you know, 有些話就是不能明說~

我看著站在眼前的你依然如此美好如往昔
But you know, 有些話就是不能明說

多年時光 都溫柔經過
那麼多人 來了又走
但也許我們只能遠望不相逢

一個人漸漸成熟 就會笑著淚流
總有些遺憾要學會放開
活到這把年紀也該明白

But I say you'll see, I'd make you see
Every detail of this damning life
I say you'll see, I'd make you see
You'll see

在這匆忙的世界裡 失去什麼 受不受傷 都一樣
But you know, 只有你是如此絕對不同

不奢求哪天 我不要人懂
總在心底偷藏起這小美夢
這樣的溫柔就已經足夠

一個人漸漸成熟 就會笑著淚流
總有些麻煩要學會放開
活到這把年紀也該明白

But I say you'll see, I'd make you see
Every detail of this damning life
I say you'll see, I'd make you see
You'll see

我不斷聽你說 說著他的美好 說著你們的夢
這一切真的很重要 請你相信我
我真的什麼都不要
到底怎樣才能算是愛 請不要靠得太近
我背後柔軟的傷痛 不想讓人觸摸
但在你轉身瞬間
淚在心底成了河流

2010年11月28日 星期日

過境 熊寶貝



有些音樂在我身體裡擺盪
它們不往哪裡去流浪 我喜歡這樣
有些人從我心裡過境 然後將我遺忘
或許還是會覺得感傷 我喜歡這樣

偶爾 我也試著去想
偶爾 我也試著去講
去打從心裡 表達對你的想望

偶爾 我也願意瘋狂
偶爾 我也的確瘋狂
想拋開所有的束縛 對你渴望
但我通常只是一個人
面對自己的沮喪

有些音樂從我出發而後抵達遠方
成就世界裡微弱的亮光 我喜歡這樣
有些事情當下再明白也無能放下
經過了時間 留下了掙扎 我喜歡這樣

偶爾 我也試著去想
偶爾 我也試著去講
去打從心裡 表達對你的想望

偶爾 我也願意瘋狂
偶爾 我也的確瘋狂
想拋開所有的束縛 對你渴望
但我通常只是一個人
面對自己的沮喪

2010年11月26日 星期五

關於死亡

seven,我最近總是想起你。

不是想起你在一中街自己的攤位前敲敲打打著牛皮的模樣,而是你過世後,小馬將你的蕭像刺在身上的樣子。即便那之後我也沒見過小馬,你在他身上的樣子,我只能想像。

我很痛恨自己把你賣我的偉士牌賣掉的這件事。我很喜歡那台車。那時為了換新的琴,忍痛的賣掉,沒想到被騙,分期的錢沒全收完,對方因為害怕就把那車丟在路邊,最後還因為環保局寄來的告示才明白去向。真的非常的對不起,我疏忽讓它變成廢鐵。那是輛非常好的車,小圓錶90c.c.偉士牌,記得在台北市的車行詢問時,他們都當成鎮店之寶似地不願販售。

它留下的照片,只剩我剛上台北時,在沙崙海邊一起的合影。那時還年輕,照片裡我裸著上身,硬是綁了白頭巾再帶自己手繪的安全帽,就這樣光著身子騎著回程。

我再度掛起你做給我的腰間的皮練。過去總覺得你偏心,做給大家的皮練就屬給弟王的最好看,黑色的皮,最頂端還有精美的羊頭銀飾。那條皮練再幾年過後輾轉到了我的身邊,即便羊頭掉了,我還是時常配戴。有一陣子,也許因為不流行了吧。我把它們收了起來關在衣櫃的深處。

最近配戴起的,是你做給我的那條。棕色的皮,沒其他多餘的裝飾,非常簡單。它們已經不再流行,也不再為人討論。只是我不再思考那麼多,純粹只是因為想念。

那一夜我聽見一首最美麗的歌

那一夜我聽見一首最美麗的歌。

近來一樣犯了早晨才睡的毛病,有些時候早一些,入睡時會是深夜與黎明中間的混濁片段。不知為什麼,這樣的時刻讓我想起蘇偉貞筆下的魔術時刻。我總是不太能進入蘇偉貞,努力嘗試過了幾次,依舊遙遠。她筆下書寫的其實是白晝與黑夜的中間暮色,不過在台北生活那樣的時刻總是忙碌,反而是在時鐘相對位置的另一端,我獨自並沈靜地存在並感受著。

那時的天空是淡紫色的,記得第一次開始認真在網路上書寫,寫的就是關於這樣顏色的夜空,不過那時是在天母的河邊,今天是在師大靜謐的小巷。向來不太會使用文字,淡紫色如此淺白的描述,不太確定是否精準完確,但畢竟也以心安理得。

說到關於音樂,早就已經明白同樣的歌在不同狀態下的存在,之間天壤的差別。就像某天在某個咖啡館當客人時聽見喜愛的專輯,自己上班播放就無法再度感受同樣動人的音符或是過門。那是無關於樂理的,存在於心靈。那一夜,我在屬於我自己淡紫色的魔術時刻,那輛每一日始終同樣時刻來到窗邊的運貨車,在外頭停下。

這可能也是居住在繁華台北市老舊民房的二樓才能感受到的吧。住的是雲和街,樓下的火鍋店以同音的方式命名為雲禾火鍋。即便如此的不相干還是讓我想起小時候爸媽強拉我去算命,算命師說我的名字缺水缺金的事,硬生生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改名為「漢鑫」。可能是自己太頑強,這名字沒跟著我太久,很快的又改了回來。這樣的過往總是安慰著處於這樣迷惘混亂時刻的我,提醒著這次的住所的街名,對我其實是種拯救。

總而言之,那輛運貨車在每晚的魔術時刻以淡紫色的姿態來到。我臥在紅色的床單之中,左側就是綠牆以及斗大的窗戶。它總是帶著哄哄的引擎聲劃破深夜的寂靜抵達。這一夜,可能司機心情特好,在音響放了歌。這樣的司機總是可愛的粗心,豪邁動作的聲響像不怕被夢可能正香甜的人們發現一樣。那夜的歌聲豪邁的震耳。

是首國語的流行歌,女歌手。唱的字詞以及旋律其實不太能辨認,像遙遠在水中呼吸的魚類想大放厥詞一樣的不清晰。我無法確定是什麼歌,是誰,用那一個和弦。但,那是我聽過最美麗的一首歌。

不是厲害,不是好聽,不是動人,而是最美麗的一首歌。我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

流著淚入睡。

2010年11月11日 星期四

氣氛圍

開始盡量相信階級以外的事,
以及寫下一大堆關於一個人飾演兩個角色,兩個人飾演一個角色
和自己遇到自己等等不同結構的故事後。
保持自己與自己的統一。
好久沒寫歌了...

2010年10月31日 星期日

重複

開始重複了那個小時候才有的習慣,
那個自從來到台北就莫名消失的習慣-
在睡前假設一切未來時間點上的可能性。
不太確定好或不好,畢竟曾經因為這樣的假設而迷失並討厭自己過。

我只是在想,
如果能夠因為這樣一點點煽情的希望,甚至接近妄想,
能使碎裂與疲憊的生活心安理得一些,
我才能感覺到現在生活這樣毫無頭緒的呼吸,
還有存在的可能性。
發現的是這樣做之後有個後遺症,
就是睡著之後的夢境沒有奇幻,太過真實以及冗長了些,
醒後,像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一切都真實的發生過。而所人類認知進行的人生,卻比想像中漫長,那些記憶中已被編列或可以使用「曾經」的事,其實上禮拜才經過。

關於喝酒以及吃飯,對我來說是屬於一個人才能確實感覺的事。
而醉以及飽,是得藉由有〝別人〞我才能知道的事。
自己與自己的遙遠也不過如此,
習慣一個人吃飯也習慣一個人喝酒,
但兩者的極限是我一個人無法感覺到的。
所以身體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衰退。
不知道已經這樣昏厥了幾次,
我才想到關於自己與別人的問題。
常常在和朋友話說到一半的同時,
才知道我無法表達出我原本想傳遞的感受。
即便努力了,幾人相聚的那一刻卻薄弱的可以。
在要求自己語字盡量貼近正確的前提下,
能說的好像不多了。

2010年10月20日的那一夜,
複雜度已經貼近我能承受的邊緣。



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以抽象或隱晦的表達書寫自我,
發現有人認為我在操作某種類型或者誤解自己時其實非常的難過。
但可能是已經喝的太多了。
現在只想好好的練練寫字,很簡單以及自由的那樣。

2010年10月10日 星期日

..



沒指涉什麼。
還是很想見妳。

5:35的吉他彈的很動人。

.




And so it is
Just like you said it would be
Life goes easy on me
Most of the time
And so it is
The shorter story
No love, no glory
No hero in her sky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And so it is
Just like you said it should be
We'll both forget the breeze
Most of the time
And so it is
The colder water
The blower's daughter
The pupil in denial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I can't take my eyes...

Did I say that I loathe you?
Did I say that I want to
Leave it all behind?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o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off you
I can't take my mind...
My mind...my mind...

只不喜歡這首歌的最後一句。

2010年10月7日 星期四

what you see in this blog is not "REAL",朋友網誌的開頭,我其實很喜歡這樣的進行。

那天有個人跟我談起了長大的事。喔,不。現在的用字好像已經變成了談起社會化的事。關於保護某些東西不要受傷,卻可能是欺騙或傷害人的一種做人的方法。姑且我也只能這樣解讀了。理解到某種情緒必須讓自己做出某種行為來反應。聽起來似乎跟了解自己有些點雷同。了解自己做出行為背後的意義的這件事。原來也沒那麼美麗。
發現自己真得罪人了,會心痛是因為無意。道歉之外,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是這種人的。但在生命的某刻發現自己已經這樣,並開始思考下次遇到這樣的情形該怎麼處理,了解自己,也長大,也社會化了。檢討的同時發現有些是不會心痛的得罪。是因為自己先意識到了吧。知道那樣不禮貌卻無所謂,是因為想表達我的不悅。在不了解的情況下,頭頭是道的幫我解釋我自己或分析我自己。關於這種情況下的,我並不抱歉。
已經越來越無法集中意識了,沒法專心,沒法記得任何東西。就連當助教幫老師放片,老師剛說完必須轉到的秒數,我轉頭看向播放器就已經記不起來。也好像也沒辦法長時間待在某處了,無論在哪一處,待久了就像身體要暴烈一樣的痛苦以及煩躁。換了多人的地方,少人的地方,都一樣。矛盾還是莫名其妙的襲擊著我。這與零柒零捌年,自己所擔憂以及痛苦的矛盾似乎不太一樣。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是因為他本身所包含的面向,現在知道因此而不回答也屬於一種逃避,一切只關乎選擇罷了,沒辦法好也沒有辦法壞。一切都只是經過。像是生命沒辦法停止,都只在移動之中。就像現在生活中剩下唯一的開心,只不過是聽著移動的歌,並且自己也正巧就在路上。
有人問起,為什麼寫那些沒人看的懂得網誌。故意寫出難懂的文法,和隱晦的文字。難過的是因為寫下來才能幫助自己處理自己。我說的笨拙就是關於如此。而關於寫在網路上和寫在筆記本上的不同。只不過想驗證一種存在。想到這很仔細的問自己其實是不是害怕孤獨。
有時候還是會試著想想看旁邊有個人,如果只因為評斷是否希望如此或者不希望如此來決定自己有沒有喜歡人,會不會太過幼稚以及魯莽了一些。情感關乎於人,可能一個,兩個,或者更多。有感情不能見面,沒感情必須見面都讓人痛苦。人在痛的時候學會叫,學會寫字,學會說話。如果有個可以指責的立足點會讓自己好過。互相傷害不過只是如此。特別一點的人學會像啞巴一樣不說話,或只是不特別的人只不過是不太會說話。看似簡單的從細縫中滑過。但身體比需擁有獨自沉載這些傷痛的柔韌。而生活卻讓無法沉載的爆炸變得弔詭的誘人。
以為沒看到或比較好過。沒想到沒看到卻更加痛苦。因為一切就像不存在一樣。幼稚竟然是從這樣一點一滴的受傷來察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現在。在課堂上解釋自己的劇本,老師說的頭一句話是問大家聽的懂嗎。並叫我回去練習說話,不然就是繼續把頭髮留長讓別人覺得你很酷就好了。在發覺自己生氣的同時才想起自己其實是自尊心很強的人。想到那些小時候因為被看不起而做出的事。好像回不去那樣的簡單了。試著多接觸人多跟別人說話。但並沒有發現更多,只讓自己更加迷流。知道自己只能跟少數的朋友順利的講話。有些人說話,總是接不上。而會如此其實只有害怕。關於我說過絕對的孤獨的事,張懸寫出的,在必須發現我們終將一無所有前,至少你可以說,我懂,活著的最寂寞。其實很難走到。

反覆夢著相同感覺的家

我夢見自己待在精神病院了。

醫院很大,大致分為兩區。其中一邊是狀況比較好的病患待的區域。那裡有操場,有教室。我原本跟著大夥繞著操場跑,突然脫隊想走回家。我家住在醫院的另一區,那邊是情況比較嚴重的院友待的地方。到處都是樹以及陰暗的走道。我遇到了幾個人,他們各自做著瘋狂的事。我努力集中精神,保持自己的正常,因為好像一鬆懈下來,我也會做出那些怪異的舉動一樣。

我崩著神經快步的走著到了一處臺階的最上方,樓梯下面是圓形的花園。我看見花園中間做著一個極瘦弱的男生,他拿著芒草在身體左右揮阿揮著,面前點著一團火,風像是會隨著他手的揮動變大變小一樣。

身邊突然多了很多飛蠅,它們撞擊著我的臉頰與手部。我突然變得很生氣,我放鬆了自己對精神的控制,突然張開雙手跳起身,往那瘦弱的男生的方向俯衝而下。他見到我迎面飛來,在我快碰到火堆的時候他舉起手一揮,我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強風從左而右刮上天際。

我不停的被左右刮著,覺得自己像在飛,已經不太能確定這是我本來精神病就具備的能力還是因為瘦弱男孩的關係。身邊有像蝗蟲過境一樣多的飛蠅互相撞擊著,我同時覺得噁心,卻也同時覺得自己是它們的一部分。我知道自己該回家了,在被刮向接近一棟大樓時我藉機抓著牆面,停了下來落到了地面。我趕快轉進小巷內,走了沒多久我發現我家就在前方,我從口袋拿出鑰匙。

門口積著一灘水,我踩過時就知道完蛋了,一開門水已經從門縫滲進屋內,看著牆邊的鞋櫃。我突然抽離了出來,並意識到這樣的家我已夢過了無數次,雖然長得都不一樣也不在同樣的地方,但感覺非常的類似。我只知道我住在這,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回那樣的家都必須經過錯綜複雜的路徑,最後都在灰暗的小巷內。我會對一切的環境都非常的陌生但知道是自己的家。

而且,家裡總是會出現陌生的人在裡面。

才剛想到這,家裡和室門前的地板木頭突然非常大聲的彈了起來。我知道有人進來過了。我眼睛因為瞪的過大而非常的乾澀,心跳的聲音佔據了整個房間。往木板裡看去,我看見一個被包裹著塑膠膜的人,已經脫水到非常的乾扁,她痛苦的張著嘴,牙齒緊貼著塑膠膜。我驚嚇了一會才發現裡面的人是我表妹,我大聲的喊救,以致於醒來後喉嚨還是啞的。

2010年9月30日 星期四

經過



空氣裡已經長出了冬天的味道。
我其實很喜歡這樣。
不一定是因為冷,或雨。
或許也不一定是因為孤獨,或一個人。





片段中 有些散落
有些深刻的錯
還不懂 這一秒鐘
怎麼舉動; 怎麼好好地和誰牽手

那寂寞有些許不同
我挑著留下沒說
那生活還過分激動, 沒什麼我已經以為能夠把握

而我不再覺得失去是捨不得
有時候只願意聽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裡
我最喜歡你

片段中 有些散落
有些深刻的錯
就快懂 這一秒鐘
怎麼舉動 怎麼好好和你過


那寂寞有些許不同
我挑著留下沒說
那生活還過分激動, 沒什麼我已經以為能夠把握

你知道
你曾經讓人被愛並且經過
畢竟是有著怯怯但能 給的沉默
在所有不被想起的快樂裡
我最喜歡你

而我明白覺得失去是捨不得
有時候只願意聽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裡
我最喜歡你

而我不再覺得
而我不再覺得...

2010年9月23日 星期四

Pink Floyd_Echoes



meddle專輯中的最後一首歌,
原本的長度是23:32。

Overhead the albatross hangs motionless upon the air
And deep beneath the rolling waves
In labyrinths of coral caves
The echo of a distant tide
Comes willowing across the sand
And everything is green and submarine.

And no-one called us to the land
And no-one knows the wheres or whys
But something stirs and something tries
And starts to climb towards the light

Strangers passing in the street
By chance two separate glances meet
And I am you and what I see is me
And do I take you by the hand
And lead you through the land
And help me understand the best I can

And no-one calls us to move on
And no-one forces down our eyes
And no-one speaks and no-one tries
And no-one flies around the sun

Cloudless everyday you fall upon my waking eyes
inviting and inciting me to rise
And through the window in the wall
Come streaming in on sunlight wings
A million bright ambassadors of morning

And no-one sings me lullabies
And no-one makes me close my eyes
And so I throw the windows wide
And call to you across the sky

外出/內入

12:52
我很喜歡這封信,好像比以前哪一次都更真實的看到撰寫者。
關於權力,關於幸福,關於未來的夢境,關於平凡,關於頭上的細線以及不同的屬名。

20:19
Fagyo彈奏的If Ain't Got You 並沒想像中從容,
那富生命感的律動來自於那些空白,
位居台北市二樓的平房太過吵扎,我聽不見琴身傳出的細節顆粒,
也才因此習慣腳踏著音箱,感受震動,
有些聲響必須來自於想像,每夜的最後都不免有些遺憾。

00:11
顥說的關於「該不會是炸彈」的故事,其實讓我蠻感動的。
每回寫到最後,總能明白隱悔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是因為自己有太多需要隱藏的部份,
話語以及文字傳遞在原本就該知道的人耳中或眼裡,
想起老師說的小團體式的語言以及不句溝通性的作品。
每天的外出都只是感觸,
不斷斑駁的自己,
我知道差距,那不是對未來的想望或是對現在的苛求,
選擇獨自面對掉落的碎片,
一個人走一段就只是如此這般的意思。
希望哪一天也能寫出重量很輕,簡白寫實,但卻能幻想的文字。

2010年9月22日 星期三

萬家香



想了一整天的劇本架構,晚餐後也練了琴。
接近午夜出門跑步的時候,才知道今天是中秋前夕,
在公園與路旁有許多人們聚集著烤肉,多半不是台灣人。
那多少有些弔詭,但暖烘烘的笑聲,
可以明白歡慶對他們來說只是歡慶,
什麼日子並沒有那麼重要。

並不覺得特別孤單,
察覺的只是在剛完工的建地前與流浪貓玩,
起身時頓時貧血的暈眩,
以及不曉得哪時開始間斷性的手抖。
想起白天上課時老師說的甲狀腺亢進,
又或者只是練完琴的疲勞,都無所謂了。
近來的日子,只不過試著讓自己不再思考,
呆板的做著一些固定的事罷了。
有益無益,對現在來說也許沒那麼重要,
我知道還得自己一個人走一段。

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

持續做著好像是世界末日的夢

這世界持續以猖狂的姿態在我眼前崩解,
說猖狂是因為那感覺像是它自願的樣子。
我懷疑一切信任,喜好,評斷,選擇的表象,
因為總是感覺到背面的某處,
在流洩著什麼。
我向來無法篤定,所以懷疑的總是自己。
選擇相信夢境向我透露的東西,
但那些夢總在醒來的那一刻完全忘記,
剩下的只有夢中的情緒。
然後一整天都在持續。

睡前其實不適合看太精神論述夢境分析的書,
帶著毛骨悚然的清明入睡其實很恐懼。
想起睡前總是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自己喝酒,
因為知道隔天醒來會疲憊不堪,
現在的生活已經難以應付實在不該再如此。
疲憊已經分不清是因為前夜的酒,還是夢境持續的情緒。
每回講到這,都想起那天下午與媽媽坐在國小前的泡沫紅茶店,
因為講出我在台北生活真的很辛苦而淚流滿面的畫面。

2010年6月26日 星期六

得學會在還不確定的時候別說,或是就說不確定的



很想叫自己別再去想。
可是,我依然如此的感覺到。話說如何能在感覺到的時候,還能置身事外。
有些人能夠,而稱之為一種成熟。不痛苦還未發生的事。
即將發生的都還未發生,感覺也未發生,即將與感覺都等於不真實性,
不過也有可能,是多想了。
兩者都還是有錯的可能。
這時候還必須確認是想錯了還是感覺錯了,覺得自己愚蠢。

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singing



it is deeply sad, and hardly to say.

紅色筆記本上凹凸的數字以及同心圓,其實是時間。一天之末與之初的交界,洽在圓心。而關於時間的,在許多交談後才知道自己是個重視過去的人,談論的總是過去的事件。試著理析過去,是因為對自己的當下迷惑,但這樣的過程並不能更清楚些什麼,人與情感不在能分析的範圍,更別說是自己。而關於未來,思想上的譜序帶來的大致上都是痛苦,快樂很少。因為害怕浪費以及揮霍,同時也失去享有。處於這個世代的,或者說是這個時間點的困頓與迷失,好像都源自於選擇。即便考慮的複雜,簡單的歸納也不過就只是勇敢以及妥協罷了。但是這樣的大致上,也大致了好幾年。也許哪天相信了那樣二分法的簡單,自己才可以更自由一些。最近總是察覺自己開始莫名的長大,莫名其妙的,長大。這件事情在這樣的時間點並沒有那麼愉快,開始發現自己必需擔憂的、必需做的、需負起責任的,都是妥協。關於勇敢的那一面向,是種必需抗爭、必需孤獨、必需放棄一些很重要的事。

張懸說活著的期待,以及專心做一件現階段對自己心安理得的事。

...沒有陪伴以及生活的。

2010年5月26日 星期三

Untitled CHU,YU-TA 2010




漸漸的已經無法在台上察覺自己在說什麼,或是做了什麼表情。
在該沉默的時候據理力爭,
在該據理力爭的時候沉默。
好像得再幾秒的延緩之後才明白,
原來,我說了這句話。

而能說的好像都關於抽象與感覺,
無法說出那種最簡單與具體的語言的美好。
早察覺該閉嘴,知道自己還無法了解中心。
一天、一星期、一年,
的思考。都只是打轉,未能觸碰。
在一股莫名間,像生活這樣的字眼好像變得很重要。
那是關於所有、以及全部的所在。
事件中有學習、有感觸、有哀痛、有喜樂。
簡簡單單。

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太相信價值,
因為那些肯定中總能察覺出一點欲蓋彌彰的否定,
否定中又能察覺一點憐憫的安慰希冀。
雖然告訴自己了,還是不免受影響,
畢竟關於心情,是簡單直接未能思考就感受的。



這是將《
Run Lola Run》(蘿拉快跑)的三段故事,混合疊影在同一時間上的畫面實驗。電影裡lola在三段故事中與相同的人所發生不同的事,在疊影之下產生一種奇妙的韻律與節奏感。

2010年5月18日 星期二

Throbbing Gristle - Almost A Kiss




Throbbing Gristle - Almost a Kiss lyrics


whenever i see you in my eyes
whenever i love you i realize
whenever you're lost again
try to hold me
say you are my friend

i see you lying there
i know you'd never care

almost a kiss
almost a kiss
almost like this
almost a kiss
almost like this
almost a kiss

and i see you as a hidden fire
the object of someone else's desire
you're a lost dove
looking down from above
you fit me like a shrunken glove

almost a kiss
almost a kiss
almost like this

and i'm lost one more time
i really want to climb back
and never let me go
never tell me it isn't so

almost a kiss
almost a kiss
almost like this

i'm lost anyway
one more time who cares?
i'm not counting any day
and you run away
from my eyes
i'd know why i realize
can i see you
one more time
can i love you
will you be mine
we changed the story
you tried to tell me its mystery
but i know what we have is someone else's history
someone else's history
someone else's history
someone else's history

2010年4月9日 星期五

hana & alice



那些難過有時會好轉,
也許在某個陽光灑進綠色牆面的早晨,
也許在騎車時,那些城市移動的瞬間。
不知哪時會如此充滿希望,
也不知哪時會墜落。
常常覺得自己已經不再確定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於是看了《hana & alice》
在alice在電車門口用中文對爸爸說出我愛妳時,
在alice用紙杯當舞鞋試鏡時,
在3個人在海邊追牌的時候,
在alice接到入選電話在浴缸哭泣的短短幾秒間。

drink a little drink of me

知道源頭並不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那不過只是知道罷了。
因為失去了對魅力的憧憬以及希望,
導致自己無法行走。
也不是說真得無法動彈,
只不過任何的行為都對自己失去了意義,
於是卡在中間了。
無法希望未來,以及未能解開過去。

La Crema的真空管響起dream a little dream of me
想起過去,我一直把它聽成drink a little drink of me

真空管的聲音讓人好想哭。

2010年3月24日 星期三

Untitled

舜文因該會想為何每次見到我都如此的落魄(笑)




只是想懷念一下你的聲音,你,跟小夫都是。今天把你還回去了,畢竟也無緣無故陪伴我兩年,參加了無數的練團以及幾場表演。想起第一次拿你回來的時候,也是做在第一節車廂,手中的那股沉重感,很難忘。回程時,失去的那股重量好像自己也會因此飄開似的。

再見了,零柒零捌零玖年的紅色琴身以及黑色琴盒。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每回追尋起源頭,都還是想到小時候那本放在教室後方,虛構的漫畫本


關於情緒,那是從身體以外的部分傳過來的。不像姿體以及意識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它們從體內發出,能確切地感受那樣的位置。像是難過、心痛、孤獨這些種種,是不可控制的,突然降至。於是所謂的長大,好像就是不斷學習如何去處理它們。而從來沒人說過,不去處理那會變成怎麼樣呢?我向來思緒笨拙,從來沒有辦法具體的為任何事情寫下解答,除了國中那些有依據可循的三角函數與幾何圖形之外。於是,從兩千零七年翻到壹零年的筆記本,煩惱的感受的處理的情緒,大致上都還是相同的問題,原罪。我是長不大的孩子?

關於未能處理的情緒,是否就等同於幼稚。長大的過程就是不斷的學會處理那些無以名狀的心痛嗎?而自從我開始想一些具體性的關於存在的問題時,所有原本深信存在的魅力氛圍,就已經消散不見了。

2010年3月22日 星期一

想起還是簡單髓意書寫、拍照的那段時光


《壹》

「憂傷的曲子盡可能唱得溫馨,大調的旋律請寫得世故滄桑。」

「我想我寫網誌最大的意義是,當我不小心中年早逝,如果我有孩子,
他或許可以暸解我曾經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很喜歡藍紹夫在網誌寫下的這些字句,還有《黑色喜劇》的兩個短篇。


《貳》

小綠在網誌上寫下一段她與社會所老師的對話,在被要求報告講獎座心得,小綠回答了些不得體的話。關於對剛踏進研究所或是步入這般混亂人生階段的迷惘,那老師回答:

「只要你活著,不會餓死,就去追求妳有興趣的事,妳才會投入。」
http://www.wretch.cc/blog/amulet427

即便已經反覆聽過數次,也不是沒踏入過那般辛苦與孤獨,也因此混亂、迷網。但,每一次,聽見如此這般。還是能淺淺的提起一點力量。也許就像竊臉賊說的「生命中很大一部分的幸福源自幻想」,是否還能在懷疑存在根本後去相信如此般的狂想與簡單。


《參》

很喜歡小夫寫下的那般簡單、直接的文字,那是我見過對所有苦痛最深刻的表述,比起現在顯而易見隱喻般的那些。


《肆》

手環女孩,Wish u were here...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Live footage of "Careful with that Axe Eugene" - Pink Floyd



screaming now...
because i don't know how to make it be real.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嘿,一路順風

總在發現有人將要離開的時候,才能確實地感受到過去共同擁有的那些時光的重量。為沒能親口在港邊道聲再見感到抱歉。不太清楚自溺式地情感回憶對比於一場慎重的道別宴會在這世界上是否還能存有定位。發覺自己總是以如此後感的覺知感覺世界,覺得害怕。

我,在離開的那座不開心的城市後,城市卻在那一刻變得開心,但,卻已買不到回程的車票了。總是要在這樣的自覺下,才發現自己的已經離開,以及已經孤獨。

2010年2月28日 星期日

leaving

好難。

原本以為自己能像陽陽裡的張榕容一樣,將己所感受吞嚥,在與世界接觸時堅強。

賦予空間意義


親愛的,這就是我說的那棟房子。Agnes Varda所做的裝置,她將一部擁有美麗男女主角,但卻沒拍好的電影膠卷,做成一棟透光的房子。在陽光下,正如她所說的,有光的地方就有電影。看到那個畫面的同時,深切的感覺到角色在這樣的轉換之中被解放了,那很美麗。

如她所說,在這裝置裡面,就像住在電影裡。像前些日子做的夢一樣,存在於叢林中狀似四道火焰的建築,在子淇所做的模型中,是用膠卷構成的。在同一個夢裡,還出現妳與另一個她所交換身體的道別,還記得嗎?

2010年2月26日 星期五

Sydroom


當只是無意識的行走,任憑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觀,能夠走到一定的遠處。但懷疑像是宿命一樣的在某一天總會降臨。輕信是我們最壞的敵人之一─榮格。當它來到,思考產生,也就是必須具象所有的無意識,這種無以名狀的生存動機對一切己所存在的懷疑,能夠拆解自己,當然也摧毀了一切。

懷疑過自己的身體,思緒,感覺與直觀。當存在被拆解成這四個部分,任憑單一的任一部分都無法將自己拼裝,除非事件。而人,像是在等待這樣的事件發生的同時,就老去,以及死亡。而不論將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行走,我只想回到那個靜謐的房間,貼地的床,窗,與自己一直不敢相信,但卻還愛著的一切。

巨大怪獸與歌手

步回家的途中,將耳塞式耳機塞入還未啟動音樂的時候,能聽見的是自己磨擦的心跳,或是腳步聲,分不太清。ipod沒電了,什麼聲音都沒有,我將耳機拿下時突然聽見一股異於平常空間感的聲音─有點像是3:30到4:30之間的深夜的耳邊的鳴叫,去除掉一切抽水馬達的聲音。不過那股聲音的的厚重感以不可思議的龐大姿態覆蓋著雙耳,在今天步回家的下午,我往那個方向走去。

遠處,一大群人擠滿路面面向著我,感覺得到他們正因為某個焦點而騷動著。路旁是再平常不過的五層式樓房。我走近一些,往人群的視線看去。一位接近一層樓高的歌手,不太像是人類,穿著像是西方中古世紀主教的誇張長袍,長袍連著聳立的帽斗,他戴著。我走去的方向是在歌手背後,他並沒有察覺我,連面向我的群眾也都沒有發現,他們正以無聲的姿態持續瘋狂著。

突然驚覺那股異於這個世界空間感的聲音來源。一頭巨大的怪獸正對著歌手蹲坐在那裏,龐大到我在此刻才察覺到牠的存在,牠的位置在歌手與群眾之間。好大,好大,好漂亮。牠已穩定的律動擺著頭,與歌手像是正在進行什麼表演。不知為何,我有印象曾看過他們。當我察覺再往前我可能就會真的跨入他們的表演區域,進入群眾的視線,我靠左往騎樓下走去。

跨下騎樓後才發現柱子後有個像是在作法的人,他拿著一個裝有豬頭的紙箱,上下的揮動著,嘴邊念念有詞,我猜想那巨大怪獸與歌手的表演可能就存在於他這樣上下揮動紙箱的瞬間。走進他身後的巷弄間,深怕他會不會覺得我不是住戶,接著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醒。.

2010.01.07

2010年2月2日 星期二

不,熄的燈

現在,喘息已是賴以為生的運轉。

困在框框中的傾吐慾望,

其實很美麗。

有時具象溶成部份呼吸的流動,

如果妳在看,如果。


然後走上斜坡。

common people

一旦個人彼此集合成群並成為廢物時,這ㄧ發展即成邏輯的必然性。

個人只不過是無限地重複自身的單位,因此可以用一個字母來表示。


CARL JUNG

2010年1月22日 星期五

重新透過聲音塑造空間

習慣喧鬧的我的朋友說我變成了怪人,
他們發現我關閉所有與世界聯繫的通路,
他們發現我不具溝通性。
有人對我說我應該慶幸還有像他這樣的人來主動關心,
有人悄悄的離開,
有人在遠處譴責這一切。
懷疑這種偏移,
理所當然,我了解。
自從我選擇放棄所有空氣中流動的諂媚傳遞,
我就應該料想到會這樣。

習慣沉靜的我的朋友說我變成了怪人,
他們在我哪天開懷大笑或是舉動滑稽時,
說我變得怪怪的。
我說我只是心情好,
但他們言語傳達出我沒有權力如此的樣子。

我想一切都跟我放棄這個世界有關,
自從我開始書寫、拆解我自己的同時,
我已經失去所有己存的熱情與氛圍。
我放棄一切人們稱之具體的、有意義的行為,
追逐一種無以名狀的抽象或稱感官,
詢問所有動機的純真。
這,存在嗎?
我還不敢確定。
人在初生之後學習認同或建構出來的世界,
在一定的時間點瓦解之後,
如何能再拾起?

言語以及文字太過廉價也太過直接,
但也太過於被世界承認以及相信。
心、情感的流動性,
在沒有具體行為或表達做為基底之下好似都不成立一樣,
那些隱悔低調的一切都變成了自溺,
令人悲傷也弔詭的不得不就此承認世界就是如此。

一天得攝取多少量的尼古丁、咖啡因才算足夠,
一天得克制多少量多餘的飲食廢物,
哪樣的姿態適合自己,
哪樣的吐出才能證明存在,
令人厭煩的算計與思考牽扯著希望的源頭。
只是因為知道有一天必須死亡而找個活著藉口的偽善。


無關緊要,
總之我很喜歡sonic youth早期的專輯
以及感謝所有還感覺得到我的人。

2010年1月18日 星期一

Merry Christmas!

I knew the boy in the bed.
It was always in the bed or beside the bed whenever we see each other after that.
Whenever we did it, it was just like delivering each other's panting.
To breathe in everyone's soul deeply into my body.
We started to take drug.
Or just constantly shouting out "Merry Christmas!".

Once at a time,
Again and again...


Even though those days we met were not Christmas at all.

學會,用手了

布萊特帶來的菸草,
那放在大舅留在店裡的打火機旁邊。

吐氣後會想緊咬牙齒確認它們是否還存在的錯覺。

2010年1月17日 星期日

Another Individual

在暗室,
具溝通性的淺白與不具溝通性的偽弄被拿出來討論著,
方法是大家把自己釘在牆上。

那是唯一能直觀自己後頸部的視角,
但變成祭典以後,

不具溝通性。

接著,
在光亮處他們說我是啞巴。

2010年1月16日 星期六